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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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棠頭上帶著一雙毛絨貓耳，頗長的黑色小卷發貼在臉上，精致的臉龐已然布滿緋紅，像一只發情的貓，可憐兮兮的等待主人的臨幸。顧沨從他出來瞥了一眼就移不開眼光。
“過來。”
因為穿著一件超短的女仆裝束，隋棠不得不雙手緊緊捏著裙擺妄想將其拉下一點掩蓋內褲。白色的絲襪邊緣扣緊在大腿內側，縮緊糾纏著他的腿肉，赤裸的雙腳隔著布料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頸邊項圈上的鈴鐺也叮叮當當的走一步響一下。隋棠很想按住它，但手卻要兼顧裙擺，如果不扯著，鼓起的內褲就會在行走間露出來。這時候隋棠才開始嬌羞起來，一舉一動仿佛在刻意地勾引人吃掉他。顧沨越看越覺血脈噴張。
顧沨坐在床沿上已經等不及他慢吞吞的步伐，大步靠近後大手一抄把人抗在肩上。滾燙的手心落在他的大腿內側，在他的敏感點頻頻作祟。
顧沨把他丟在床上，女仆裙散落開，裏面穿著的赫然還是隋棠自己的男士內褲，顧沨隨手將它扒下來。無精打采的性器藏在毛發裏被顧沨一只手指挑撥著。“不是給你準備了內褲嗎，怎麽不穿？嗯？”
從被顧沨帶回家裏開始，隋棠心裏就醞釀著巨大的恐慌，生怕遭遇什麽惡劣的事。沒想到顧沨把他帶回來後只將他丟進了浴室並吩咐穿上他準備的衣服。其他勉強可以接受，那一件女士丁字內褲怎麽也不可能穿上。那和遛鳥有什麽區別？
隋棠沒有回答他的話，雙臂掩面蜷縮起身子。網紗包裹著的完美足形在這個姿勢下一覽無遺，隋棠的腳也生得極為好看。顧沨瞧見突然想起一事。“聽說用絲襪擼會很爽。”
隋棠聽到他不明意味的話又掙紮著往上爬幾分，一只手拉著他的腳腕把他拖回。“怕什麽？”
顧沨將他的腳心放在手裏把玩，隋棠好幾次受不了想收回來都被顧沨一個眼神嚇退。他半跪著一只手握著隋棠的腳裸，一只手解開褲鏈，粗大的硬物被解放開來。
腳心碰到了熱源。隋棠不受控制地往下看了一眼。一根滾燙的肉棒貼在他的腳底。
“會吧？”
迎著顧沨因為興奮發紅的眼眶隋棠當然不敢說不會，閉上眼睛忘掉腳心奇怪的觸感，雙腳麻木的撫慰起顧沨的陰莖來。青筋暴起的肉柱被精巧的兩個腳掌夾在中間。顧沨喘出一口沈重的氣，果然，很爽。
隋棠的腳已經非常酸軟了，幾乎要擡不起來，可顧沨還沒有射出來，他不敢在顧沨勁頭上敗他的興致。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強忍著酸痛，一雙腳越搓弄越無力，慢慢地順著顧沨的大腿滑下去，還未離開半刻又被捏著腳裸拉回，按在顧沨挺立的肉棍上被動繼續。終於，一道濃稠的液體直直射出，沾在還穿著白色絲襪的腳底上，黏黏糊糊的。隋棠嫌惡地有點反胃。
顧沨將他粘稠的絲襪脫下，臉上掛著異常興奮的神色，像匹餓狼看見了獵物一般。
“到地上趴著，給小母貓裝個可愛尾巴。”
隋棠不知道他所說的尾巴是何種道具，只能按部就班地跪趴在柔軟的地毯上，上邊的短寸絨毛刺激著他裸露在外的肌膚，隋棠不安的扭動了一下。
裙擺被撩到腰間，屁股驀地迎來一個巴掌。“騷貨，扭屁股勾引誰呢？”
手指沿著肉壁刺入其中，數月沈浸在性愛中讓隋棠的肉穴自動分泌出粘膩的腸液，糊在顧沨的手指上。顧沨將兩指抽出，輕輕拉開，一段晶瑩的銀絲被扯開直至斷裂。“真色情。”
興致上來顧沨突然又不想用些道具助興了。坐在床沿邊上。射過一輪的陰莖又直直挺立著。
“爬上來，自己動。”
隋棠剛想站起來掛到顧沨身上，還未直起腰就被他用腳踩在肩膀上。
“用爬。”顧沨一雙明亮的眼珠子居高臨下睥睨著隋棠，隋棠咬緊下唇，不甘不願的手腳並用爬到床邊跨坐在顧沨兩側。
這個體位可以更清晰的看到隋棠痛苦的表情。顧沨感覺血液中每個細胞都興奮了起來，雞巴硬得前所未有的大。像在雙腿間裝了一把粗糲的短匕鋒芒畢露。
隋棠難為情地扶著他粗大的肉棍，對準了後穴輕輕坐下一寸。被正面破開的羞恥感湧上心頭，他顫抖著再也不肯前進半分。磨磨蹭蹭的動作惹得顧沨心生不快，陰莖叫囂著要被肉壁包裹吸納。顧沨怎麽可能會等他適應，直接按著他的肩膀狠狠提起胯。粗長的陰莖瞬間進去一半。最粗的那部分陰莖肚卡在穴口滿到極致。肉棒被覆蓋而來的內壁狠狠絞緊。
“嘶…這麽緊？”
“啊！！啊……”
猝不及防的痛感從下身撕裂開，隋棠哭著尖叫一聲又被按到根部。雙手無力的垂在顧沨的肩膀上。
“接下來自己動。”惡魔一般的低語落在他的耳邊。他好想在這裏昏過去，就不用再承受這種折磨了。但被練出來強大的意志力讓他在兩人的玩弄下都能不昏迷，這怎麽可能會暈倒。無可奈何，他忍著尖銳的疼痛扶著顧沨的肩膀上下起伏，糜爛的風景被裙擺遮住，小穴在底下盡力吞吐著粗壯的肉棒。每每坐下鈴鐺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他的不知羞。隋棠臉龐落下兩行眼淚，有眾多的委屈想宣洩。
顧沨有所察覺，揩去他臉上的淚痕，冰冷的心終是生出些許憐憫。“可憐的小母貓。”
“又要 ……又要射了……”
“射吧，盡情的射吧”
事畢顧沨彎起眉眼送了隋棠一個隨行禮物，笑著道：“這個電量應該可以維持三個小時，回去吧，家裏人要等不及了吧。”語氣裏惡趣味根本藏不住。
隋棠扭著疲乏的身子出門。屁股裏塞著的無線跳蛋震動頻率時快時慢，偶爾蠕動到凸起的小點時仿佛過電般痙攣，根本站不穩且隨時都有可能會倒在路邊盡顯癡態。這樣在路上可能就被警察帶走了，回去了也一定會被郝至謙弄死的。。在這種絕望的時刻他突然想到了江靖。
隋棠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忍著司機異樣的眼神，艱難地下車走到了上次江靖安置他的別墅門口。
漆黑的別墅周圍響著蟬鳴，月光照在半高的階梯上，依稀有個人影坐在上面。隋棠不適地扭動臀部企圖緩解一下快慰，奈何越是動作那東西跑得越深，最後竟卡在敏感點不上不下。顧不得這地方會不會來人，隋棠改變姿勢半躺在階梯上，手指插入後穴翻轉攪動，但每次觸碰到跳蛋邊緣就會把它推得更深。隋棠累的直喘氣，淫穢的聲音在這靜謐的花園裏顯得格外清晰。
“上我這發情來了？”
或許是對高中唯一對自己好的江靖有那麽一點依賴，乍聽到他的聲音隋棠竟然有些感動，迎著月光望去。
江靖身旁依偎著一個男孩，那人的頭縮在江靖的頸窩裏，只露出個後腦勺。
“江哥…這…”
“你先回去。”
男孩不甘願地回頭瞪了一眼地上的隋棠，仿佛他是什麽臟東西一樣，臉上帶著強烈的鄙夷。他本來以為今晚終於吊到了這個油鹽不進的金主，前些日子他怎麽勾引都沒用，眼看事情就要成了，半路還殺出個程咬金。
“呸！”沒忍住向隋棠唾棄了一口。
但他沒想到就在一瞬下巴猛地被收緊，回過神來已經被江靖甩到了地板上。
“江…江哥！”
“滾。別讓我說第二遍。”
江靖沒有回頭看連滾帶爬跑出去的人，半蹲下抱起隋棠，他好像又輕了。快一個月未見了，最後一次溫存的記憶居然還猶新。江靖默默收緊手臂，此刻他很想低頭聞一聞隋棠的味道，是不是還那麽讓人著迷。
從看到江靖身邊站著其他人開始，隋棠就感覺胸口一緊，說不上哪裏難受，原來啊，自己在痛苦的時候能想到的人只剩江靖了，可他的身邊好像從來不缺人在。
“靖哥哥，我好難受…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
這段時間郝至謙給顧沨找了不少麻煩，所以顧沨才會想著給他一個下馬威，讓隋棠帶著一身的痕跡還有禮物回去。怎料他並沒有按照計劃行事。郝至謙電話打來的時候顧沨也是坐不住了。
“顧沨。”電話剛響起就被顧沨接起，他已經等很久了。冰冷無質地話語從通話口傳來。讓顧沨有點興奮。敵人越生氣，他越開心。
“呀呀呀，郝大少怎麽了呢？送你的禮物還喜歡嗎？”
“隋棠在哪裏？”
“說笑了郝大少，我可是把人‘完好無損’的給你送回去了哦。”顧沨咬文嚼字地想讓郝至謙隔應一些。
“他沒回來。”郝至謙差點沈不住氣，咬緊後槽牙克制著怒火，忍著最後一點耐心想要問出隋棠的下落。
“……”顧沨擡手看了一下時間，距離他送隋棠出門過了兩小時。沒道理他沒回去，看著他上車的。除非…他遭遇了什麽。
隋棠那種狀態。又是晚上。顧沨不敢多想，兩下摁滅了電話。跑到書房調出門口的監控，車牌號被障礙物遮擋住了，隋棠步履蹣跚地爬進車門畫面讓他的心臟有一瞬間窒息。
不會真出了什麽事吧。
“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江靖把隋棠放在沙發上，蹲著看他頭上冒出的細汗，想擡手給他擦擦。
剛觸碰到他的肌膚時，隋棠像貓一般在他的手背依戀地蹭了蹭。江靖收回手臂，將它放在眼前楞了一會。
其實在知道隋棠搬家過後他也收斂了心思。不過一個小玩意嘛，隨便可以再找。但是在這一個月以來幾乎沒有人能撩得動他的興致，今晚也是憋到不行了才會把人帶到這邊來試試。沒想到還能在這裏見到隋棠。才發覺自己竟然有點想他的。
記憶裏他都是神采奕奕地，何時有過這種模樣。像是被一只被人拔光了全身刺的刺猬，沒有反抗的力量也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意外的讓人疼惜。
江靖想起身去煮一些開水給他，衣角卻被捏緊了。隋棠的額前布滿紅暈，看起來不太正常。
“怎麽了？”
“靖哥哥…我…我屁股裏…有東西…”
江靖看他喘著大氣好像異常吃力，沒有去追究話裏的意思，向前湊近一步彎下腰，溫熱的大手撩開隋棠額前的碎發將額頭貼了上去。一雙多情的雙眼盯著隋棠泛紅的臉頰。
“發燒了。”
“我給你洗個澡順便清理一下裏面的東西。”
江靖又把人抱起帶到浴室。隋棠兩只手自然地抱著江靖的脖子，嘴裏念念叨叨地說著一些胡話，江靖沒有想到他生病以後會這麽可愛。耐心地聽著他的一字一言，偶爾還附和著哄他。
“好難受，我不想…回去了…”
“好，咱們不回去。”
“靖哥哥…”
“嗯。我在。”
“我想…離開這…”
“想去哪？”
“去…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江靖的手停頓在了他的後穴，這話他不是很想接。
“郝至謙對你不好嗎？”
聽到這個名字，隋棠不受控制地顫抖，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情緒又有崩潰的跡象。江靖沒有怎麽安慰過人，手足無措地將他攬在懷裏，學著小時候母親拍背般，輕聲細語喊乖，不足片刻一身衣衫也被染濕。
下半身硬得無處發洩。他將隋棠擦幹凈放回床上後回到浴室準備沖個涼水澡，驀然就看到了剛剛從隋棠身體裏取出來還在跳動的小玩意。這個不知道什麽男人塞進去的臟東西讓他有點火大，多半又是郝至謙想出來的壞主意。江靖在郝至謙的頭上狠狠記了一筆，也沒有深想這事跟自己到底有什麽關系。
孽根腫脹到發疼，本來憋了很久就已經快要到極限，現在人送到門口都吃不了。江靖是又氣又無奈。幻想著剛剛懷裏的那抹緋紅以及溫熱，手上動作加快，浴室裏溫度持續攀升。
等到解決完出來時，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隋棠已經睡著了，一張嬌嫩的臉上泛著紅，他皮本來就生的白，這樣的顏色倒給他增添了幾分生氣。江靖掀起被子將自己也籠罩進去，赤裸的上半身緊貼隋棠後背。手纏繞在他的身上，聞著他身上和自己一樣的沐浴露味道靜靜入眠。
月亮躲進了雲層裏，外邊像蒙上了一層布一般，照得整個天色晦暗不明。有人在異地難得安眠，有人悔得愁眉苦臉。
郝至謙失神地看著手中已經熄屏的手機，唯一的那麽一次心軟，讓隋棠出了次門，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從傍晚開始，電話就算打了幾百個都沒有被接通，這時候他才後悔沒有給隋棠裝個定位，或許把他鎖起來關到地老天荒才是完美的解決方案。
覬覦者已經不只是江靖一個了，這個從哪裏冒出來的顧沨也不是一個軟角色。背後涉及到黑道勢力，郝至謙只能暗戳戳地給他找點麻煩，確認到人被劫走後郝至謙有點坐不住了，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人應該早回來了才是。
“哥，還是沒有消息嗎？”
郝至善看著他哥緊鎖的眉頭，心中的不安劇烈爬升。他從一開始就不同意隋棠一個人回家。可是郝至謙公司有重要會議走不開，他學校學生會有事要忙，就連想叫個人送他過去也被枕邊風吹動。有時候他都懷疑隋棠是不是故意選在這天就為了逃跑。可他哥沒有反對，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再去責怪誰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能把人帶回來。郝至善狠狠地閉上眼睛再睜開，一雙眼睛充滿了疲憊。
“你先去睡，明天還要上課。我出去一趟。”郝至謙拿起外套，徑直從他身旁經過。大步邁開，聽到身後跟來緊湊的腳步聲郝至謙把手停在門把上。
“大人的事小孩別摻合。”
郝至善捏緊了拳頭。看著已經緊閉的房門頓在原地。是啊，他一直都只是個小孩，永遠都需要靠在別人的羽翼下成長，可是他也想有一天可以成為別人的港灣。
張司機是今年剛開始做‘的哥’這行，見識到的事情還比較少。不過今天一位奇怪的客人引起了他的註意。那位客人長得真是好看，比女娃還艷麗三分，目光觸及到他時臉還會羞紅。老張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生動可愛的人。就是這個娃兒腿腳看起來不太好，走的時候還一瘸一拐的。
不過很快他就迎來了今晚第二個奇怪的客人。這已經不能說奇怪了，要以恐怖來衡量。老張拿方向盤的手都還在抖，仿佛心有餘悸。他本來在街上開車游轉看看深夜能不能接到一單。結果這位爺開了一輛高檔跑車極速駕駛沖到他面前。如果不是他的車技好，這一撞上去，傾家蕩產也不夠賠的，老張剛想下車找人理論，就被四面八方湧來一樣的黑車堵住了。這個陣仗。老張嚇得鎖緊了車門，雙腳直哆嗦，虛晃地欲踩在油門上。
為首的那輛車上下來一個渾身戾氣的人。不耐煩地敲了敲他的車窗，見沒有人回應竟然拿出一把槍來抵在車窗上。老張唯恐不及地按下開關，雙手迅速擡高，失去了玻璃的阻礙，老張這才看清面前男人的眼神。那是對生命輕蔑的姿態。
直到清楚了來龍去脈，老張才得以松了一口氣。可是這一遭過後，幾乎給他後半生都留下陰影，今晚回去後必須改行了。那位爺陰沈地坐在車後座，呵令他開去傍晚那位俊秀客人的目的地。晚風吹散了他的一些恐懼，等紅綠燈時他克制不住擡頭往後視鏡看了一眼。那畫面更是令他終生難忘。一雙猩紅的眼睛像取人性命的惡鬼一般死死盯著他。老張心中猛地一驚一腳踏上油門，車像一道利劍般飛出去。他再也不敢亂窺視了。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車門被關上後，老張一路踩著油門下山。留下了顧沨一人對著江靖別墅大門沈思。在思考從哪處下腳比較容易破門。
顧沨本就天生怪力，從小也是被當做黑道繼承人培養。強闖民宅這種事他幹得多了，上次被郝至謙摸了進來還把隋棠帶走也是他的疏漏。這次他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搶回來。
沈重的大門嘎吱嘎吱作響，在巨大的沖擊力下搖搖欲墜。江靖一向淺眠，半夢半醒之中還以為地震來襲，抱緊了懷中的隋棠。很快他就發現是樓下傳來的撞門聲。
江靖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隋棠，將手臂抽出，裹上一層浴袍輕聲離開房間。少了隔離門才知道這聲音究竟有多大，仿佛整棟房子都在震動一般。江靖不禁懷疑是哪路仇人開了挖掘機來破自家大門。
門口設有一個對講機，江靖也沒有直接開門任由不明來歷的人闖進來。
“門口的人，我勸你住手，否則。”
江靖話裏散發出無形的壓迫力，要是一般人可能就被唬住了。可顧沨是誰，他是從小混黑耳濡目染的真正惡人，這時他停下了動作，非要裝出一副優雅紳士的樣子來。
“不好意思，我有一只寵物不聽話跑這來了，請容許我帶走他。”
江靖很難不聯想到隋棠，畢竟自己一開始也是拿他當寵物，況且今晚他還帶著別人的精液過來。起初他還以為是郝至謙的，原來是這位主的。仿佛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對講機裏傳來暧昧的笑聲：“他貪吃的嘴裏還含著我送他的禮物呢，請問先生有看見他嗎？”
江靖的臉色逐漸沈下來，手握成拳，細瘦的手臂上青筋逐漸浮現。話沒經過大腦脫口而出：“沒見過！倒是閣下再騷擾我，別怪我不客氣！”
這個反應說不在他這顧沨是絕不相信的，他彎起嘴角，像詭計得逞一般，輕聲說了句：“得罪了。”
門口的對講機被顧沨一拳錘碎了，隨後大門傳來了更為震耳欲聾的響聲，江靖似有察覺，臉色鐵青，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在短短的對話結束之時，大門終於不堪重負倒了下來，煙霧繚繞中一位妖冶的男子踏著月光走來，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仿佛暴力的行動讓他極為興奮。
怎麽說江靖高中也是一代校霸，面對這滔天實質般的殺氣竟也有些冷。只是比較少見罷了，很快他就調整好了思緒，將浴袍的袖口挽上，冷著臉踏步堵在來人面前。
“擅闖民宅可不是好習慣。”
顧沨揚起笑容，嘴角咧成一個優美的弧度，仿佛真的是一個氣質雍容的貴族，如果忽略他做的那些事的話。“心急了些，勞駕多體諒。”
江靖沒有和他多廢話，寬大的浴袍也不能阻止他的動作，幾乎是在話音剛落瞬間，緊握的拳頭就隨著身體如閃電般揮出，早年間打架用的思路逐漸重現在腦海，呼吸也愈發沈重，面對一個身帶血腥的對手江靖沒有太大的把握贏。
顧沨好整以暇，輕飄飄地化解了兩三下攻擊。“就這啊？”
侮辱性的字眼從那張討人厭的嘴臉裏吐出，江靖很久沒有感受到壓力了，這個人來頭絕非一般。不知道隋棠哪裏去招惹到的，心臟仿佛糾在一起，酸得泛味。揮舞的拳頭從顧沨的嘴角擦過，給他留下了一點顏色，可惜江靖的腹部也被一股力擊中，當即倒在地上。如果不是浴袍阻礙了他發揮，或許還有一較之力。
“沒時間和你玩了，隋棠在哪？”
江靖扶著腹部閉眼不答，鋒利的眉峰緊緊皺起，顧沨見狀不耐煩的踏過他，徑直走上樓，目標非常明確，且心中的期待越來越大。
一間，兩間，三間。哪裏都沒有。顧沨氣得捏碎了最後一道門的把手。身後跟來虛浮的腳步，江靖嘴角帶著絲血，可這樣他也笑得開懷。
“都說了沒有，怎麽不信呢？”
顧沨上前拽起他的衣領，另一個手攥緊了他的喉嚨命脈。“你把人藏哪了？？！！”
話音未落，樓下車聲響動，像有十幾輛車蜂擁而至。江靖嘴角的笑容擴大。“你不會知道了。”
“你信不信我先弄死你？”
“你不妨一試？”江靖挑釁地擡眉，神色看似輕松，攥緊的指尖卻刺痛了掌肉。他看起來胸有成竹，不過是在用安危賭一個在疑似情敵面前的臉面罷了。
“你找死。”顧沨身上溢出的戾氣彌漫在夜中，他發狠地收緊手上的力度，看著眼前洋洋得意的某人恨不得捏死他，但樓下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江靖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已經看了跳梁小醜氣急敗壞的樣子當然也得回敬一些謝禮。這出好戲他很滿意，滿意到忍不住笑出聲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江靖趁顧沨放松緊惕時小腿發力，迅速繃直，直將顧沨踹開兩米遠，他嘴角的笑意還未收起，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勝利者。“不好意思。隋棠，現在是我的人。”
形勢完全逆轉了。現在站主導地位的人是江靖。顧沨看著樓梯上出現的人影，暗道不妙，兩三步跨越到窗邊，在風聲喧囂的交界猛地回頭在眼裏刻下了江靖的面容，帶著一股怨氣從二樓一躍而下。
“江總！”
江靖轉過身，收回了悠閑的姿態，面帶沈色制止了蠢蠢欲動的下屬，現在或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用追，先找一個人。”
他轉過身疾步走到隋棠睡著的房間，幾名保鏢跟在他身後大氣不敢出。主臥房門大開著，床上的溫度明顯已經冷了，除了自己起來的一邊另外半邊就連躺過的痕跡也是甚微。江靖看著被風揚起的窗簾，才註意到窗戶開的比以往都大，涼風透進來像一縷線穿過了他的心臟，一個想法在他的腦中成型。
“去後花園找！”面對登門入室的強敵時都沒有如此兵荒馬亂。江靖知道隋棠躲起來了，可從沒有想過他會從窗臺跳下去。那樣金貴的人，從這麽高的地方落下去會怎樣，江靖有些不敢想。
這座別墅像個莊園，裏面不僅養了四季常開的鮮花，還有許多灌木和老樹。窗臺下是一叢一叢的玫瑰，這個季節雖沒有開花，可樹枝上掛著的刺並不會少，江靖趕下來時肉眼可見窗臺下的花叢被人壓塌了一片。
一時間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慌或者亂？亦或者都有。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急促地想要宣洩這種難受的情緒。
江靖是在別墅邊緣的灌木叢中找到隋棠的。他從頭上裹著一條浴巾，只露出一張發白的臉。那張江靖欣賞的臉被樹枝刮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從左眼眉峰延伸到右側臉頰，末梢還帶著未風幹的血絲。
“為什麽？…”
江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他還不明白自己要問的是什麽，是問他為什麽跑，還是為什麽不相信自己，為什麽要受這種苦？為什麽…會那麽讓他那麽難受。
隋棠的鼻頭像被涼風凍得通紅，聞言擡起頭，一雙桃花眼泛著淚光，聲音梗塞。“你…你總食言。”
明明之前受過更重的傷，江靖都不覺有此刻來的痛。心臟像被人打了一拳，有一塊東西梗在喉間，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沈重得讓人喘不過氣。江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一雙腳哆嗦著不敢上前，只剩隋棠眉眼間的那抹緋紅刻在腦海。
“不會了，以後不會了。”
江靖終於蹲下將隋棠擁入懷中，額頭靠在他的頸邊，企圖緩解那些從不知名地方泛起的疼痛。一雙手纏上江靖的後背，有溫暖的氣息從懷中人的身上傳過來，隨後在耳邊響起細若蚊鳴般泣音讓江靖的心仿佛炸開。
“好……”
——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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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棠頭上帶著一雙毛絨貓耳，頗長的黑色小卷發貼在臉上，精致的臉龐已然布滿緋紅，像一只發情的貓，可憐兮兮的等待主人的臨幸。顧沨從他出來瞥了一眼就移不開眼光。
“過來。”
因為穿著一件超短的女仆裝束，隋棠不得不雙手緊緊捏著裙擺妄想將其拉下一點掩蓋內褲。白色的絲襪邊緣扣緊在大腿內側，縮緊糾纏著他的腿肉，赤裸的雙腳隔著布料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頸邊項圈上的鈴鐺也叮叮當當的走一步響一下。隋棠很想按住它，但手卻要兼顧裙擺，如果不扯著，鼓起的內褲就會在行走間露出來。這時候隋棠才開始嬌羞起來，一舉一動仿佛在刻意地勾引人吃掉他。顧沨越看越覺血脈噴張。
顧沨坐在床沿上已經等不及他慢吞吞的步伐，大步靠近後大手一抄把人抗在肩上。滾燙的手心落在他的大腿內側，在他的敏感點頻頻作祟。
顧沨把他丟在床上，女仆裙散落開，裏面穿著的赫然還是隋棠自己的男士內褲，顧沨隨手將它扒下來。無精打采的性器藏在毛發裏被顧沨一只手指挑撥著。“不是給你準備了內褲嗎，怎麽不穿？嗯？”
從被顧沨帶回家裏開始，隋棠心裏就醞釀著巨大的恐慌，生怕遭遇什麽惡劣的事。沒想到顧沨把他帶回來後只將他丟進了浴室並吩咐穿上他準備的衣服。其他勉強可以接受，那一件女士丁字內褲怎麽也不可能穿上。那和遛鳥有什麽區別？
隋棠沒有回答他的話，雙臂掩面蜷縮起身子。網紗包裹著的完美足形在這個姿勢下一覽無遺，隋棠的腳也生得極為好看。顧沨瞧見突然想起一事。“聽說用絲襪擼會很爽。”
隋棠聽到他不明意味的話又掙紮著往上爬幾分，一只手拉著他的腳腕把他拖回。“怕什麽？”
顧沨將他的腳心放在手裏把玩，隋棠好幾次受不了想收回來都被顧沨一個眼神嚇退。他半跪著一只手握著隋棠的腳裸，一只手解開褲鏈，粗大的硬物被解放開來。
腳心碰到了熱源。隋棠不受控制地往下看了一眼。一根滾燙的肉棒貼在他的腳底。
“會吧？”
迎著顧沨因為興奮發紅的眼眶隋棠當然不敢說不會，閉上眼睛忘掉腳心奇怪的觸感，雙腳麻木的撫慰起顧沨的陰莖來。青筋暴起的肉柱被精巧的兩個腳掌夾在中間。顧沨喘出一口沈重的氣，果然，很爽。
隋棠的腳已經非常酸軟了，幾乎要擡不起來，可顧沨還沒有射出來，他不敢在顧沨勁頭上敗他的興致。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強忍著酸痛，一雙腳越搓弄越無力，慢慢地順著顧沨的大腿滑下去，還未離開半刻又被捏著腳裸拉回，按在顧沨挺立的肉棍上被動繼續。終於，一道濃稠的液體直直射出，沾在還穿著白色絲襪的腳底上，黏黏糊糊的。隋棠嫌惡地有點反胃。
顧沨將他粘稠的絲襪脫下，臉上掛著異常興奮的神色，像匹餓狼看見了獵物一般。
“到地上趴著，給小母貓裝個可愛尾巴。”
隋棠不知道他所說的尾巴是何種道具，只能按部就班地跪趴在柔軟的地毯上，上邊的短寸絨毛刺激著他裸露在外的肌膚，隋棠不安的扭動了一下。
裙擺被撩到腰間，屁股驀地迎來一個巴掌。“騷貨，扭屁股勾引誰呢？”
手指沿著肉壁刺入其中，數月沈浸在性愛中讓隋棠的肉穴自動分泌出粘膩的腸液，糊在顧沨的手指上。顧沨將兩指抽出，輕輕拉開，一段晶瑩的銀絲被扯開直至斷裂。“真色情。”
興致上來顧沨突然又不想用些道具助興了。坐在床沿邊上。射過一輪的陰莖又直直挺立著。
“爬上來，自己動。”
隋棠剛想站起來掛到顧沨身上，還未直起腰就被他用腳踩在肩膀上。
“用爬。”顧沨一雙明亮的眼珠子居高臨下睥睨著隋棠，隋棠咬緊下唇，不甘不願的手腳並用爬到床邊跨坐在顧沨兩側。
這個體位可以更清晰的看到隋棠痛苦的表情。顧沨感覺血液中每個細胞都興奮了起來，雞巴硬得前所未有的大。像在雙腿間裝了一把粗糲的短匕鋒芒畢露。
隋棠難為情地扶著他粗大的肉棍，對準了後穴輕輕坐下一寸。被正面破開的羞恥感湧上心頭，他顫抖著再也不肯前進半分。磨磨蹭蹭的動作惹得顧沨心生不快，陰莖叫囂著要被肉壁包裹吸納。顧沨怎麽可能會等他適應，直接按著他的肩膀狠狠提起胯。粗長的陰莖瞬間進去一半。最粗的那部分陰莖肚卡在穴口滿到極致。肉棒被覆蓋而來的內壁狠狠絞緊。
“嘶…這麽緊？”
“啊！！啊……”
猝不及防的痛感從下身撕裂開，隋棠哭著尖叫一聲又被按到根部。雙手無力的垂在顧沨的肩膀上。
“接下來自己動。”惡魔一般的低語落在他的耳邊。他好想在這裏昏過去，就不用再承受這種折磨了。但被練出來強大的意志力讓他在兩人的玩弄下都能不昏迷，這怎麽可能會暈倒。無可奈何，他忍著尖銳的疼痛扶著顧沨的肩膀上下起伏，糜爛的風景被裙擺遮住，小穴在底下盡力吞吐著粗壯的肉棒。每每坐下鈴鐺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他的不知羞。隋棠臉龐落下兩行眼淚，有眾多的委屈想宣洩。
顧沨有所察覺，揩去他臉上的淚痕，冰冷的心終是生出些許憐憫。“可憐的小母貓。”
“又要 ……又要射了……”
“射吧，盡情的射吧”
事畢顧沨彎起眉眼送了隋棠一個隨行禮物，笑著道：“這個電量應該可以維持三個小時，回去吧，家裏人要等不及了吧。”語氣裏惡趣味根本藏不住。
隋棠扭著疲乏的身子出門。屁股裏塞著的無線跳蛋震動頻率時快時慢，偶爾蠕動到凸起的小點時仿佛過電般痙攣，根本站不穩且隨時都有可能會倒在路邊盡顯癡態。這樣在路上可能就被警察帶走了，回去了也一定會被郝至謙弄死的。。在這種絕望的時刻他突然想到了江靖。
隋棠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忍著司機異樣的眼神，艱難地下車走到了上次江靖安置他的別墅門口。
漆黑的別墅周圍響著蟬鳴，月光照在半高的階梯上，依稀有個人影坐在上面。隋棠不適地扭動臀部企圖緩解一下快慰，奈何越是動作那東西跑得越深，最後竟卡在敏感點不上不下。顧不得這地方會不會來人，隋棠改變姿勢半躺在階梯上，手指插入後穴翻轉攪動，但每次觸碰到跳蛋邊緣就會把它推得更深。隋棠累的直喘氣，淫穢的聲音在這靜謐的花園裏顯得格外清晰。
“上我這發情來了？”
或許是對高中唯一對自己好的江靖有那麽一點依賴，乍聽到他的聲音隋棠竟然有些感動，迎著月光望去。
江靖身旁依偎著一個男孩，那人的頭縮在江靖的頸窩裏，只露出個後腦勺。
“江哥…這…”
“你先回去。”
男孩不甘願地回頭瞪了一眼地上的隋棠，仿佛他是什麽臟東西一樣，臉上帶著強烈的鄙夷。他本來以為今晚終於吊到了這個油鹽不進的金主，前些日子他怎麽勾引都沒用，眼看事情就要成了，半路還殺出個程咬金。
“呸！”沒忍住向隋棠唾棄了一口。
但他沒想到就在一瞬下巴猛地被收緊，回過神來已經被江靖甩到了地板上。
“江…江哥！”
“滾。別讓我說第二遍。”
江靖沒有回頭看連滾帶爬跑出去的人，半蹲下抱起隋棠，他好像又輕了。快一個月未見了，最後一次溫存的記憶居然還猶新。江靖默默收緊手臂，此刻他很想低頭聞一聞隋棠的味道，是不是還那麽讓人著迷。
從看到江靖身邊站著其他人開始，隋棠就感覺胸口一緊，說不上哪裏難受，原來啊，自己在痛苦的時候能想到的人只剩江靖了，可他的身邊好像從來不缺人在。
“靖哥哥，我好難受…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
這段時間郝至謙給顧沨找了不少麻煩，所以顧沨才會想著給他一個下馬威，讓隋棠帶著一身的痕跡還有禮物回去。怎料他並沒有按照計劃行事。郝至謙電話打來的時候顧沨也是坐不住了。
“顧沨。”電話剛響起就被顧沨接起，他已經等很久了。冰冷無質地話語從通話口傳來。讓顧沨有點興奮。敵人越生氣，他越開心。
“呀呀呀，郝大少怎麽了呢？送你的禮物還喜歡嗎？”
“隋棠在哪裏？”
“說笑了郝大少，我可是把人‘完好無損’的給你送回去了哦。”顧沨咬文嚼字地想讓郝至謙隔應一些。
“他沒回來。”郝至謙差點沈不住氣，咬緊後槽牙克制著怒火，忍著最後一點耐心想要問出隋棠的下落。
“……”顧沨擡手看了一下時間，距離他送隋棠出門過了兩小時。沒道理他沒回去，看著他上車的。除非…他遭遇了什麽。
隋棠那種狀態。又是晚上。顧沨不敢多想，兩下摁滅了電話。跑到書房調出門口的監控，車牌號被障礙物遮擋住了，隋棠步履蹣跚地爬進車門畫面讓他的心臟有一瞬間窒息。
不會真出了什麽事吧。
“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江靖把隋棠放在沙發上，蹲著看他頭上冒出的細汗，想擡手給他擦擦。
剛觸碰到他的肌膚時，隋棠像貓一般在他的手背依戀地蹭了蹭。江靖收回手臂，將它放在眼前楞了一會。
其實在知道隋棠搬家過後他也收斂了心思。不過一個小玩意嘛，隨便可以再找。但是在這一個月以來幾乎沒有人能撩得動他的興致，今晚也是憋到不行了才會把人帶到這邊來試試。沒想到還能在這裏見到隋棠。才發覺自己竟然有點想他的。
記憶裏他都是神采奕奕地，何時有過這種模樣。像是被一只被人拔光了全身刺的刺猬，沒有反抗的力量也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意外的讓人疼惜。
江靖想起身去煮一些開水給他，衣角卻被捏緊了。隋棠的額前布滿紅暈，看起來不太正常。
“怎麽了？”
“靖哥哥…我…我屁股裏…有東西…”
江靖看他喘著大氣好像異常吃力，沒有去追究話裏的意思，向前湊近一步彎下腰，溫熱的大手撩開隋棠額前的碎發將額頭貼了上去。一雙多情的雙眼盯著隋棠泛紅的臉頰。
“發燒了。”
“我給你洗個澡順便清理一下裏面的東西。”
江靖又把人抱起帶到浴室。隋棠兩只手自然地抱著江靖的脖子，嘴裏念念叨叨地說著一些胡話，江靖沒有想到他生病以後會這麽可愛。耐心地聽著他的一字一言，偶爾還附和著哄他。
“好難受，我不想…回去了…”
“好，咱們不回去。”
“靖哥哥…”
“嗯。我在。”
“我想…離開這…”
“想去哪？”
“去…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江靖的手停頓在了他的後穴，這話他不是很想接。
“郝至謙對你不好嗎？”
聽到這個名字，隋棠不受控制地顫抖，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情緒又有崩潰的跡象。江靖沒有怎麽安慰過人，手足無措地將他攬在懷裏，學著小時候母親拍背般，輕聲細語喊乖，不足片刻一身衣衫也被染濕。
下半身硬得無處發洩。他將隋棠擦幹凈放回床上後回到浴室準備沖個涼水澡，驀然就看到了剛剛從隋棠身體裏取出來還在跳動的小玩意。這個不知道什麽男人塞進去的臟東西讓他有點火大，多半又是郝至謙想出來的壞主意。江靖在郝至謙的頭上狠狠記了一筆，也沒有深想這事跟自己到底有什麽關系。
孽根腫脹到發疼，本來憋了很久就已經快要到極限，現在人送到門口都吃不了。江靖是又氣又無奈。幻想著剛剛懷裏的那抹緋紅以及溫熱，手上動作加快，浴室裏溫度持續攀升。
等到解決完出來時，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隋棠已經睡著了，一張嬌嫩的臉上泛著紅，他皮本來就生的白，這樣的顏色倒給他增添了幾分生氣。江靖掀起被子將自己也籠罩進去，赤裸的上半身緊貼隋棠後背。手纏繞在他的身上，聞著他身上和自己一樣的沐浴露味道靜靜入眠。
月亮躲進了雲層裏，外邊像蒙上了一層布一般，照得整個天色晦暗不明。有人在異地難得安眠，有人悔得愁眉苦臉。
郝至謙失神地看著手中已經熄屏的手機，唯一的那麽一次心軟，讓隋棠出了次門，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從傍晚開始，電話就算打了幾百個都沒有被接通，這時候他才後悔沒有給隋棠裝個定位，或許把他鎖起來關到地老天荒才是完美的解決方案。
覬覦者已經不只是江靖一個了，這個從哪裏冒出來的顧沨也不是一個軟角色。背後涉及到黑道勢力，郝至謙只能暗戳戳地給他找點麻煩，確認到人被劫走後郝至謙有點坐不住了，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人應該早回來了才是。
“哥，還是沒有消息嗎？”
郝至善看著他哥緊鎖的眉頭，心中的不安劇烈爬升。他從一開始就不同意隋棠一個人回家。可是郝至謙公司有重要會議走不開，他學校學生會有事要忙，就連想叫個人送他過去也被枕邊風吹動。有時候他都懷疑隋棠是不是故意選在這天就為了逃跑。可他哥沒有反對，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再去責怪誰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能把人帶回來。郝至善狠狠地閉上眼睛再睜開，一雙眼睛充滿了疲憊。
“你先去睡，明天還要上課。我出去一趟。”郝至謙拿起外套，徑直從他身旁經過。大步邁開，聽到身後跟來緊湊的腳步聲郝至謙把手停在門把上。
“大人的事小孩別摻合。”
郝至善捏緊了拳頭。看著已經緊閉的房門頓在原地。是啊，他一直都只是個小孩，永遠都需要靠在別人的羽翼下成長，可是他也想有一天可以成為別人的港灣。
張司機是今年剛開始做‘的哥’這行，見識到的事情還比較少。不過今天一位奇怪的客人引起了他的註意。那位客人長得真是好看，比女娃還艷麗三分，目光觸及到他時臉還會羞紅。老張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生動可愛的人。就是這個娃兒腿腳看起來不太好，走的時候還一瘸一拐的。
不過很快他就迎來了今晚第二個奇怪的客人。這已經不能說奇怪了，要以恐怖來衡量。老張拿方向盤的手都還在抖，仿佛心有餘悸。他本來在街上開車游轉看看深夜能不能接到一單。結果這位爺開了一輛高檔跑車極速駕駛沖到他面前。如果不是他的車技好，這一撞上去，傾家蕩產也不夠賠的，老張剛想下車找人理論，就被四面八方湧來一樣的黑車堵住了。這個陣仗。老張嚇得鎖緊了車門，雙腳直哆嗦，虛晃地欲踩在油門上。
為首的那輛車上下來一個渾身戾氣的人。不耐煩地敲了敲他的車窗，見沒有人回應竟然拿出一把槍來抵在車窗上。老張唯恐不及地按下開關，雙手迅速擡高，失去了玻璃的阻礙，老張這才看清面前男人的眼神。那是對生命輕蔑的姿態。
直到清楚了來龍去脈，老張才得以松了一口氣。可是這一遭過後，幾乎給他後半生都留下陰影，今晚回去後必須改行了。那位爺陰沈地坐在車後座，呵令他開去傍晚那位俊秀客人的目的地。晚風吹散了他的一些恐懼，等紅綠燈時他克制不住擡頭往後視鏡看了一眼。那畫面更是令他終生難忘。一雙猩紅的眼睛像取人性命的惡鬼一般死死盯著他。老張心中猛地一驚一腳踏上油門，車像一道利劍般飛出去。他再也不敢亂窺視了。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車門被關上後，老張一路踩著油門下山。留下了顧沨一人對著江靖別墅大門沈思。在思考從哪處下腳比較容易破門。
顧沨本就天生怪力，從小也是被當做黑道繼承人培養。強闖民宅這種事他幹得多了，上次被郝至謙摸了進來還把隋棠帶走也是他的疏漏。這次他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搶回來。
沈重的大門嘎吱嘎吱作響，在巨大的沖擊力下搖搖欲墜。江靖一向淺眠，半夢半醒之中還以為地震來襲，抱緊了懷中的隋棠。很快他就發現是樓下傳來的撞門聲。
江靖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隋棠，將手臂抽出，裹上一層浴袍輕聲離開房間。少了隔離門才知道這聲音究竟有多大，仿佛整棟房子都在震動一般。江靖不禁懷疑是哪路仇人開了挖掘機來破自家大門。
門口設有一個對講機，江靖也沒有直接開門任由不明來歷的人闖進來。
“門口的人，我勸你住手，否則。”
江靖話裏散發出無形的壓迫力，要是一般人可能就被唬住了。可顧沨是誰，他是從小混黑耳濡目染的真正惡人，這時他停下了動作，非要裝出一副優雅紳士的樣子來。
“不好意思，我有一只寵物不聽話跑這來了，請容許我帶走他。”
江靖很難不聯想到隋棠，畢竟自己一開始也是拿他當寵物，況且今晚他還帶著別人的精液過來。起初他還以為是郝至謙的，原來是這位主的。仿佛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對講機裏傳來暧昧的笑聲：“他貪吃的嘴裏還含著我送他的禮物呢，請問先生有看見他嗎？”
江靖的臉色逐漸沈下來，手握成拳，細瘦的手臂上青筋逐漸浮現。話沒經過大腦脫口而出：“沒見過！倒是閣下再騷擾我，別怪我不客氣！”
這個反應說不在他這顧沨是絕不相信的，他彎起嘴角，像詭計得逞一般，輕聲說了句：“得罪了。”
門口的對講機被顧沨一拳錘碎了，隨後大門傳來了更為震耳欲聾的響聲，江靖似有察覺，臉色鐵青，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在短短的對話結束之時，大門終於不堪重負倒了下來，煙霧繚繞中一位妖冶的男子踏著月光走來，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仿佛暴力的行動讓他極為興奮。
怎麽說江靖高中也是一代校霸，面對這滔天實質般的殺氣竟也有些冷。只是比較少見罷了，很快他就調整好了思緒，將浴袍的袖口挽上，冷著臉踏步堵在來人面前。
“擅闖民宅可不是好習慣。”
顧沨揚起笑容，嘴角咧成一個優美的弧度，仿佛真的是一個氣質雍容的貴族，如果忽略他做的那些事的話。“心急了些，勞駕多體諒。”
江靖沒有和他多廢話，寬大的浴袍也不能阻止他的動作，幾乎是在話音剛落瞬間，緊握的拳頭就隨著身體如閃電般揮出，早年間打架用的思路逐漸重現在腦海，呼吸也愈發沈重，面對一個身帶血腥的對手江靖沒有太大的把握贏。
顧沨好整以暇，輕飄飄地化解了兩三下攻擊。“就這啊？”
侮辱性的字眼從那張討人厭的嘴臉裏吐出，江靖很久沒有感受到壓力了，這個人來頭絕非一般。不知道隋棠哪裏去招惹到的，心臟仿佛糾在一起，酸得泛味。揮舞的拳頭從顧沨的嘴角擦過，給他留下了一點顏色，可惜江靖的腹部也被一股力擊中，當即倒在地上。如果不是浴袍阻礙了他發揮，或許還有一較之力。
“沒時間和你玩了，隋棠在哪？”
江靖扶著腹部閉眼不答，鋒利的眉峰緊緊皺起，顧沨見狀不耐煩的踏過他，徑直走上樓，目標非常明確，且心中的期待越來越大。
一間，兩間，三間。哪裏都沒有。顧沨氣得捏碎了最後一道門的把手。身後跟來虛浮的腳步，江靖嘴角帶著絲血，可這樣他也笑得開懷。
“都說了沒有，怎麽不信呢？”
顧沨上前拽起他的衣領，另一個手攥緊了他的喉嚨命脈。“你把人藏哪了？？！！”
話音未落，樓下車聲響動，像有十幾輛車蜂擁而至。江靖嘴角的笑容擴大。“你不會知道了。”
“你信不信我先弄死你？”
“你不妨一試？”江靖挑釁地擡眉，神色看似輕松，攥緊的指尖卻刺痛了掌肉。他看起來胸有成竹，不過是在用安危賭一個在疑似情敵面前的臉面罷了。
“你找死。”顧沨身上溢出的戾氣彌漫在夜中，他發狠地收緊手上的力度，看著眼前洋洋得意的某人恨不得捏死他，但樓下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江靖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已經看了跳梁小醜氣急敗壞的樣子當然也得回敬一些謝禮。這出好戲他很滿意，滿意到忍不住笑出聲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江靖趁顧沨放松緊惕時小腿發力，迅速繃直，直將顧沨踹開兩米遠，他嘴角的笑意還未收起，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勝利者。“不好意思。隋棠，現在是我的人。”
形勢完全逆轉了。現在站主導地位的人是江靖。顧沨看著樓梯上出現的人影，暗道不妙，兩三步跨越到窗邊，在風聲喧囂的交界猛地回頭在眼裏刻下了江靖的面容，帶著一股怨氣從二樓一躍而下。
“江總！”
江靖轉過身，收回了悠閑的姿態，面帶沈色制止了蠢蠢欲動的下屬，現在或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用追，先找一個人。”
他轉過身疾步走到隋棠睡著的房間，幾名保鏢跟在他身後大氣不敢出。主臥房門大開著，床上的溫度明顯已經冷了，除了自己起來的一邊另外半邊就連躺過的痕跡也是甚微。江靖看著被風揚起的窗簾，才註意到窗戶開的比以往都大，涼風透進來像一縷線穿過了他的心臟，一個想法在他的腦中成型。
“去後花園找！”面對登門入室的強敵時都沒有如此兵荒馬亂。江靖知道隋棠躲起來了，可從沒有想過他會從窗臺跳下去。那樣金貴的人，從這麽高的地方落下去會怎樣，江靖有些不敢想。
這座別墅像個莊園，裏面不僅養了四季常開的鮮花，還有許多灌木和老樹。窗臺下是一叢一叢的玫瑰，這個季節雖沒有開花，可樹枝上掛著的刺並不會少，江靖趕下來時肉眼可見窗臺下的花叢被人壓塌了一片。
一時間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慌或者亂？亦或者都有。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急促地想要宣洩這種難受的情緒。
江靖是在別墅邊緣的灌木叢中找到隋棠的。他從頭上裹著一條浴巾，只露出一張發白的臉。那張江靖欣賞的臉被樹枝刮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從左眼眉峰延伸到右側臉頰，末梢還帶著未風幹的血絲。
“為什麽？…”
江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他還不明白自己要問的是什麽，是問他為什麽跑，還是為什麽不相信自己，為什麽要受這種苦？為什麽…會那麽讓他那麽難受。
隋棠的鼻頭像被涼風凍得通紅，聞言擡起頭，一雙桃花眼泛著淚光，聲音梗塞。“你…你總食言。”
明明之前受過更重的傷，江靖都不覺有此刻來的痛。心臟像被人打了一拳，有一塊東西梗在喉間，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沈重得讓人喘不過氣。江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一雙腳哆嗦著不敢上前，只剩隋棠眉眼間的那抹緋紅刻在腦海。
“不會了，以後不會了。”
江靖終於蹲下將隋棠擁入懷中，額頭靠在他的頸邊，企圖緩解那些從不知名地方泛起的疼痛。一雙手纏上江靖的後背，有溫暖的氣息從懷中人的身上傳過來，隨後在耳邊響起細若蚊鳴般泣音讓江靖的心仿佛炸開。
“好……”
——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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